“远比你想象中坚韧,”她的笑声停得突然,打火机清脆地叩鸣像是谁打了个响指,通风不畅的小房间很快溢满浓浓香烟味,“那家伙是只妖精嘛,”她狠狠抽了一口,“不吃不喝也好,割腕上吊也好,总还剩力气咬人的。”
……妖精?
怪诞的比喻令夏莫久心弦一跳,一字一个响声,却有说不出的和谐。
那该是好一只孤单美丽的妖精吧。他温柔微笑着扮成十五六岁的少年,他敏感神伤地仰望着黎明时隐淡的星辰;他擅长用一顿美餐将她出卖,更擅用温软柔韧的肢体把她的心轻易圈回来。“对不起啊……”他抱着她道歉的时候,语句美好而让人沦陷。那时天在下雨,风刮个不停,只觉得他弯一下嘴角,崩塌了的世界都能一瞬间合拢。
就是这样,不知不觉间就心甘情愿地被他骗了呢。
“你记着,”獠牙的拇指食指张成大八字,像蓄力待发的弓,更似上了扳机的枪,隔着不远不进一段距离瞄准她脑门,“如果刚才的拜金理论是你真心话,我掐死你啊!”
哎呀,问题大了,连杀手也一道中他的毒,不准别人更第一个不准自己看不起他。
“放心好啦。”夏莫久笑得柔软,“哪怕全天下的男人都是坏蛋,我最后一个恨他。”
“说实话,你这□看男人还是挺准的。”她抽着烟,斜眼瞅着她喃喃。
——无人堪比他的美。
史世彬有铜臭,安小标带血腥,谁有资格蹦出来说我逼一个红鹳干净。这一大帮自视清高又狂傲自大的领军人物,狭窄的视线却连一方星空也容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