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高傲。”
到这时她才彻底明白,史世彬教了她一种多么重要的正确姿态,来应对一夜之后发生翻天覆地剧变的周遭。她应当感激史世彬这个男人,毫无疑问,他的霸道中自有细谨。
“我需要外套。”于是她站直了身体,用高傲的下巴扫过这一圈人惊愕的脸。
用全部的力量伪装强大,她像只孔雀一样昂首走出这栋监视重重的大楼,确定身后并无尾随之后,她只是脆弱又狼狈的一只落汤鸡。
呆立在彭洛的房子下,她发现一早提给自己的那个问题依然没有解决。
她没有脸见他。
无论如何她想不到,彭洛会对她道歉。是她手贱去拆看那盘录像带,瞒着獠牙,她在一个人的深夜翻来覆去看过那盘带子不下十遍。
她几乎咬断自己的的舌头。
那锥心疼痛每一次都在提醒她,这是真的,是真的,她没在做梦。
谈不上受伤……她只是震惊,太过……太过震惊了。
从所有渠道她都打探不到有关的只字片语,最后唯一剩余的途径,只有询问当事人而已。——她早知道这样做会给自己带来灾难,但她好奇成瘾,可以连命也不要。
现在,她如愿了。
可是知道了又如何呢?
她抓紧彭洛的毛衣,实在太想放声大哭或是大笑。一点用场都派不上!她不过是拼了命地把自己往险境里推,成为供人利用的一枚棋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