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意在网上查阅新闻,了解到阿洛塔的局势一天比一天严峻,地区冲突造成了上百万的难民。
联合国目前还没有撤回在阿洛塔的维和军人。
她从床底掏出了保险箱,吹开灰尘后找到谢知南买给自己的帆布包和手机。
黑色的手机没电关机了。
迟意给它充上电,守在旁边等了十几分钟后便开机,只是这张卡不知为何,没办法拨打电话了。
她尝试着用国内的手机联系顾远征和郑怀新,手机里传来机械的冰冷女声,讲着她听不懂的阿洛塔话。
迟意再翻找出谢知南的号码,低眉沉思了片刻,手指轻轻地敲打屏幕,紧张拨出去的电话,一样没有接通。
为什么会是这样?他还好吧。
午后的阳光透过了窗,照在了窗台的花瓶上,瓶口是一朵淡黄色的睡莲,细细的花瓣,叠在了一起。
迟意拿着手机,靠窗看着这一盆沉默的花。
良久后,她侧身看向窗外,阳光照耀的山林,苍翠延绵,清溪流淌,鸟儿飞过,岁月静好。
而在千里之外,谢知南他们,生死未卜。
如果自己没有回国,至少能亲自确定他的生死。
迟意心尖钝痛如刀割,抬手按住抽痛的心脏,纤弱的身躯蹲坐在地上,缩成了一团。
言白修过来找她,发现她躺在地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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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已经到了吃晚餐的时间,迟意在昏暗卧室里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