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迟意接过来,待扇地凉快一些后,才看见上面写着——阿洛塔旅行日记。
出于好奇心,迟意翻开看了几页,内容简直堪比暗恋记录——
这个烫手山芋!迟意想丢开,手指又将日记握地极紧,双颊飞起滚烫的红晕,羞窘万分。
她眨巴眨巴眼,欲言又止地瞪向言白修!
“这,这谁写的?”
言白修笑,“你讲给我听的,我怕你忘记所以就写下来了。”
“我为什么会忘记?”迟意用日记遮住脸,露出两只清透的眸子,奶凶奶凶地质问他,“不对,是我为什么要讲给你听!”
“啊,这。”言白修佯装惊叹,似笑非笑地看向迟意。
“还记得五年前,你要去内娱闯荡,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你病还没好。”
迟意怔在了原地,脸上鲜活的表情瞬间消散,眼眸失去了神采,蒙着一层不可置信的疑惑,脆弱的像一株花草。
她抿唇,用手抓着身边能抓的东西,身体晃动着后退几步,背靠着石柱才没摔倒。
言白修仔细观察着她的神态和反应,咬出血的下唇,紧抓着衣服的手,五指松开又合上,合上又握紧,可以看出她内心在经历焦灼的混战。
许久后,迟意终于张了张口,无助地抬头,对上言白修的目光。
“茜思泽恩综合症。”她说,”对吧。
能够坦然接受自己患有精神病,是需要巨大勇气的。
意识上迟意虽然清晰了,但晚上还是会时不时地陷入混沌不清的戒备状态。
央书惠和程颢几乎每天都会询问她状态,因为犯病迟意没能回复他们,现在回了安好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