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将木仓弹拆下丢弃远处,手刀斜砍在少年脖颈,将人打晕过去。
谢知南走过去蹲在迟意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是我来迟了。”
喜欢一个人跟咳嗽一样,劫后余生的激动,同样无法克制。
迟意扑进他怀里放声痛哭,将最绝望、最无助的恐惧全发泄出来……
好几次都是在鬼门关上走一遭,都不知道可以给自己修多少坟了。
真的,再也不想出国了,太恐怖了!
谢知南身体僵住,垂眸看向扑向自己的女人。
一双细瘦的胳膊紧紧地箍着谢知南的窄腰,蜷起来的手指好像要刺破衣服将他死死地抓住,防松力道不够他就会逃走。
作为久居阿洛塔的谢知南,他理解一个女人在这地方经历了恐怖的绑架,哭泣无助都是在正常不过的情绪。
所以他任由迟意躲在自己怀里,哭泣也好,絮絮叨叨说话也好,等待她情绪平复。
纤弱瘦小的身躯在他怀里打颤,可怜兮兮的。
谢知南皱眉,缓缓地抬起手,拍打她单薄的后背:“没事了,迟意。”
感受到背部传来的力量,迟意猛地抬起头,“我想回国,谢知南,我想回国。”
迟意将他当成了眼下唯一的依靠。
谢知南看了一眼腕表时间,14:29。
距离迟意失踪已经过去四天半。
阿洛塔国内多地发生反政游行和罢工运动,原就脆弱的交通体型直接瘫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