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的脸庞在脑海闪过,熟悉或陌生——最后停在谢知南清贵如玉的脸上。
铁门打开,阳光照进幻想与现实的重叠。
她看见谢知南站在门外。
这个时候迟意根本笑不出来,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淌。
她抬起有些恐怖的右手,擦了擦脸,委屈巴巴地望着谢知南,朝他笑了笑。
谢知南气质冷如青山远黛,皱眉看向屋里的人。
泪光模糊成交叠重合的圈,人影也模糊的东倒西歪,迟意眼泪啪嗒啪嗒的落,谢知南怎么可能会在这呢。
划破气流的木仓声再次响起,迟意眼泪都给吓怔住,抱头躲藏。
紧接着又是一声。
迟意瑟瑟发抖,来生还入种花家,来生还入种花家!
在种花家,十一二岁的孩子最多玩玩cf、cs这种游戏,阿洛塔这鬼地方的孩子直接真刀真木仓,可怜可悲。
房间内再没响起冰冷无情的木仓声,迟意心惊胆战地冒出头,看了眼屋里什么情况。
棕色皮肤的少年不服气的躺在地上,右肩在朝外噗噗的冒血。
胸口被一只锃亮的皮鞋死死钉住。
迟意视线小心翼翼地顺着鞋面往上看,修长笔直的腿线,够长的哈,跟穿迷彩的壮汉不一样。
不对!迟意蓬头垢面地站起来,“谢知南?”
不待谢知南回答,迟意压抑四天的糟糕情绪,顷刻间决堤爆发。。
谢知南身上衣服落了灰尘,不如平日整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