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向菱感觉头有些疼,但她的意识还清醒,见到屋里就剩下一个景环帝,立刻转过身子背对着他,然后低声道,“请陛下把臣妾和若芙关到一起去。”
景环帝一噎,“在爱妃的心里,是不是任何人都比朕重要?”
南向菱哼一声,“前有花大姑娘,后有柳女医,陛下非要和几个姑娘比,臣妾也不想说什么。臣妾就问陛下,臣妾和朝臣们哪个重要?”
景环帝再次被噎到,“这如能能比?”
南向菱还是那句话,“请陛下将臣妾和若芙管道一起去。”
景环帝坐在了旁边的锦凳上,“爱妃,天下灾害严重,匪乱不断,朕心甚忧,可举目望去,诸多皇子、满朝文武,又有多少人能和朕真正一条心。也只有在爱妃这里,朕才感觉到真正的舒心,朕不容许爱妃把别人看得比朕还重。”
南向菱心里骂,难得你个昏君居然开始操心大事,没有人和你一条心,我就要和你做好朋友吗?呸!
南向菱心里骂人,嘴上沉默许久并未说话。
景环帝主动问道,“朕问爱妃一句话,爱妃是真的不想给朕生孩子吗?”
南向菱毫不犹豫回了一个字,“是!”
景环帝的表情瞬间如同冰冻了一般,他满面寒霜地看着南向菱,“既然这样,往后就不必再见。”
南向菱的声音又响又快,“我为什么要给你生孩子?你缺孩子了?宫里那么多皇子,哪个会真心希望我生孩子?阖宫嫔妃个个看我如眼中钉,我若有了孩子,我们母子焉能有命在?陛下虽然疼爱我,可陛下自己都说,这么多皇子和满朝文武都没有陛下的知心人,您还是九五之尊呢,臣妾一个妃子,面对如此多的强敌,难道不应该自保?若是有了孩儿,臣妾倾注了全部心血,最后被人害了,臣妾还活不活?既然这样,不如不要孩子。陛下在一天,臣妾就高兴一天。将来,将来若是我先死也就罢了,若是陛下走在前头,臣妾跟着陛下一起去就是了,何苦留下来遭人白眼。”
说完,她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她这一哭半真半假,一是为自己失去的孩子哭,二是为让景环帝妥协。
果然,景环帝脸上的表情渐渐和缓,“爱妃,有朕在呢,谁也不敢动你。若是将来朕先死,必定会安排好你的后路。”
南向菱嗤笑一声,“我不过是对若芙好一些,就有人看不惯,要是陛下不在了,我还能依靠谁。再说了,陛下的疑心病一天不除,臣妾一天不会对陛下敞开心扉。”
景环帝叹了口气,“除了你,也没人敢这样和朕说话。”
南向菱忽然又哭了起来,“我以前无论如何没想到过,有一天我能享尽荣华富贵,现在臣妾所有的荣辱都靠着陛下,可陛下却怀疑臣妾有二心,既然这样,陛下让臣妾去冷宫吧。去了冷宫,就不再是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