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槟酒杯碎了一地。

众人都惊呼,这是女鬼么?脸煞白成这样!

“怎么回事?”沈太太觉得十分扫兴,皱眉问管家。

管家咳嗽一声,让其他女佣赶紧把人抬走,又迅速清扫了碎玻璃。

“这都第几次了?邵阿姨知不知道,她女儿来这里帮工是我们家恩典,怎么笨手笨脚的,身体又差,让邵阿姨拎拎清,以后别让这扫兴玩意儿来了。”

沈太太冷哼一声,低声嘱咐管家。

管家一头冷汗,小声说,“太太,我也嫌她笨,上不了台面。可邵阿姨对我们家有恩,救过老爷,我们要是苛责了她女儿,出尔反尔,回头老爷想起遇袭的事,又该唠唠半天了。”

一提到“遇袭”俩字,沈太太立即像听到经箍咒一样,一个字也不多说了。

可她脸上厌恶之色更重,仿佛邵阿姨的女儿是一条黏黏糊糊的咸鱼,怎么甩都甩不掉。

晦气。

彻夜灯火,舞池光影。

洛山豪宅一直到第二天清晨,才人影陆陆续续散尽,留下满地狼藉的空壳子。

穆梵穿着准新郎的一身白色西装,胸口还别着一朵花,穿过中庭的时候,看到喷泉下面有个少女蹲在地上。

地上大概很脏,她蹲了很久,擦来擦去擦不干净。

穆梵松了松领结,觉得十分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