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越楼没动,他转头看了圭柏柏一眼。

圭柏柏不想把脾气发在他身上,努力挤出个笑,虽然笑得格外的难看:“我有个师弟,屋子也总是弄得一团乱,人又懒,我每次都压着他把自己的房间打理干净。”

起了个话头,后面的话就好说下去了。

他一手掐咒,清风徐来,房间紧闭的窗户猛地朝外推开,臭味出去,外面的风进来,带着林间的清凉。

“我在院子里种了一颗栀子花,香味特别浓,师妹总说呛鼻,不爱往我院子里凑,所以我那里还空了一间房。”他除去房间里的尘埃,又带走了所有的杂物。

整个屋子里只剩下空了。

他对娄越楼道:“现在看着稍微顺眼些了。”

娄越楼却看着他:“栀子花,然后呢?”

圭柏柏笑道:“以后让你去住就知道了,你会嫌它太香吗?”

娄越楼先是摇了摇头,过了会儿又说了句:“不会。”

他的目光看着这变干净的屋子,没有多少眷恋,只是道:“……我没有家。”

圭柏柏顿了顿,说不出心里浮起的酸涩到底是同情还是感同身受,他只故作开怀:“没事,以后你跟我,我在哪里,哪里就是你家。”

娄越楼把这句话记在心里,他轻轻的嗯了一声。恰在此时,麦田闯了进来,他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愣了一下,然后道:“……不是我做的。”

圭柏柏把目光从娄越楼的身上收了回去,娄越楼突然就觉得有些不舒服起来,觉得那占去圭柏柏视线的家伙格外的碍眼。

“你知道是谁做得?”圭柏柏转头看向麦田。

麦田本来想点头,但又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