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我日日夜夜劳作不惜,没有一天停歇,最后竟是活活饿死在自己的田地里!?”
“我种的粮食去哪儿了?哪儿去了!”
“全被那管事收去了!他有着圆滚滚的肚子和刻薄的心肠,他拿鞭子抽打着我们,他拿仙法控制着我们,他把我们当牛羊!”
“神仙走了,新的神仙又来了!”
然后他们全在那儿喊——
“新的神仙又来了!”
“他们是把我们当牛羊的管事!是抢我女儿做炉鼎的修士!是压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的仙门!”
“新的神仙又来了!他们换了个面孔又来了!”
“吸我们的血,食我们的肉,把我们变成他们的牛羊,供他们驱使奴役!”
“我们的英雄在哪里!他在哪里!”
“他在太阳升起的东边,下一次昼夜,他会再次从东边升起!往东边去!都往东边去!他需要我们!我们要再次集结起来,像上一次一样!”
“他需要我们!兄弟姐妹们,我们要再次集结起来,像上次一样!”
它们在集合,那声音是那么的激昂,那么的热烈,哪怕是圭柏柏都感觉到一股不属于自己的冲动,不过还在被他压住了。
他看着浦沅,想着他确实应该害怕,修真界的人都会害怕。
他其实是也有一点怕的。
手札里记载的那个人强大到没有道理,他像灭世的雷霆,像一把衡量罪恶的尺,谁越线了就降下天铡,没有商量,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