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睡着了,一张白净的脸枕在胳膊上,鼻子被窗外刮进来的风吹得通红。
他过去把窗子关上,在她身边坐下,默默看了她一会儿。
即使她什么话都不说,只是这样静静陪着他,他都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
若每年都有她这样待在他身边,与他度过旧的一年,迎来新的一年,倒不枉他来世一遭。
烛火噼啪一声,把陆愔儿惊得醒了。
她睡得很不安稳,做了场噩梦,梦见有人拿了把剪刀,在她身上割出了好几个血淋淋的口子。
那人一声声阴恻恻地朝她说着:“这花枝长错了地方。”
她浑身蓦地颤了下,像是突然失重,一脚踩空。
邹临祈忙去扶她,在她发上揉了揉:“怎么了?”
她睁开眼睛,看到坐在自己身边的人,一颗心慢慢落到实处,含糊不清地叫了一声:“王爷。”
“别怕,噩梦而已。”他过去抄起她腿弯把她抱起来:“去床上睡。”
“不能睡,”她明明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可还是说:“要守岁。”
邹临祈把她放在床上,在她锁骨上咬了一口:“不睡?”
接着又亲她脖子,咬她耳朵,手在她腰上揉捏,慢条斯理地扯开她衣带。
她娇哼了声,制住他的手:“那还是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