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微看了眼床上骨瘦嶙峋的夏凝心,想到她初入府时,是万般明艳娇媚的一个女子,这才多久,已落成这般下场。
当日奕王饶了她一命,并未如处理薛氏姐妹那般心狠手绝。夏凝心固然是被那场风波所吓,却也决计到不了今日这般田地。
分明是奕王无法容忍她买通凶手,妄图谋害王妃,这才让人在她茶水里下药,让她一日日衰弱下去,终到了这般无可挽回之地。
甚至就连薛念然,只因曾经动手打过王妃一个巴掌,在她临死前的那一月里,王爷授意下去,让含霜院里那些奴才每日挨个过去掌掴她十掌。她因实在承受不住这种羞辱和绝望,未等岐山雪雾的毒性发作,就一根绳子了结了自己。她的姐姐看到她的尸体,很快也随着去了。
这些事,王妃至今仍不清楚,没有人敢告诉她。
怀微想到此,冷不丁打个寒战,对那大夫道:“我都知道了,多谢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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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香扇不在,陆愔儿做事不再畏首畏尾,让怀微帮她买来了不少药材。她调出不少药膏药丸出来,分门别类放好。除了帮邹临祈治腿的,还有许多解毒治伤的万灵丹。
天色一点点暗下去,她把制好的药都装进柜里,扭头看了看窗外的月亮。
等怀微把钟若萱请过来,她让人进屋,把一个香囊拿了出来。
“里面是栀子和蔷薇调制的百濯香,”陆愔儿道:“你待会儿戴在身上,他闻到香味,就会以为你是我。”
钟若萱虽然不甘,可还是十分耻辱地接过香包,佩戴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