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渔打个激灵清醒过来,揉了揉眼睛看见是她,喜道:“你来了。”
他起身,从屋里寻了个盒子来,交给她:“给你买的簪子,你看喜不喜欢。”
怀微接过来,打开盒子。脸上笑了笑,说出口的话却带着埋怨:“花这钱做什么,我又不缺。王妃成日里给了我不少首饰戴,我那里还攒了不少呢。”
“那是别人给的,跟我送的能一样吗?”
钱渔十分娇憨地笑了笑,又问她:“王妃是不是身子还不大好,方才她回府我去瞧了眼,整个人瘦了一圈,一张脸更是没巴掌大了,实在可怜。听闻她中的可是见血封喉的毒针,能活下来实在是不易。”
怀微道:“王妃人那样好,老天自是不舍得让她死,以后还且得享福呢。”
“这倒也是,”钱渔道:“我瞧着王爷待她实在是好得没边了,都恨不得把她捧掌心里,片刻也不松开。只是……你别怪我多嘴,你在王妃身边伺候那么久,有没有发现她似乎有些不对,不像是丞相府里出来的千金,倒是带了些江湖气。平日里行事也出格,胆子比天都大,知道你在外面有危险,眼睛都不眨就孤身去救人。那些世家千金里,有哪个像她这般?”
“那又怎么了,”怀微不忿:“咱们的主子是王妃,不是丞相家的女儿。不管她是什么样一个人,咱只记得伺候好她就是了。”
钱渔道:“这话也对。”
怀微把带来的冬衣让他试了试,又跟他说了会儿话,出门仍去了映露院。
方才带去的大夫已开了些药出来,把方子拿给她,说道:“这位夏孺人已是不行了,差不多也就在这几天了,府里尽早为她准备后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