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临祈似乎弯了弯唇,语气里带着点儿笑:“来跟你躺在一张床上睡觉。”
陆愔儿:“……”
这分明就是把话全都听过去了!
她懊恼死了。都怪跟怀微相处得熟了,说话开始没正行起来,什么鬼话都说。
哪里像个官家小姐。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闭上嘴。
过了会儿,起身道:“你先睡吧,”她语气有点儿蔫:“我还没有沐浴。”
身上染了药味,总要去洗掉才好。
她正要走,胳膊上突然传来一股温热的触感。力气拿捏得很轻。
他把她往自己面前扯了扯,捋起她的袖子,去看她伤口的恢复情况。
已经结痂,边沿处的迦块开始脱落。
他松开手,还是嘱咐了句:“手别碰到水。”
陆愔儿下意识道:“那我怎么洗啊?”
她洗澡不习惯被人伺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去。
邹临祈玩味地一挑眉,看着她,声气极低地说了句:“我给你洗?”
陆愔儿的脸瞬间红了。
她自小被爹爹娘亲散养,养成了大大咧咧的性子,嫁给邹临祈后已经收敛了不少。以前在丞相府,有男子瞧她长得漂亮,过来跟她调笑,她都是脸不红气不喘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从来也没听进心里去。
偏偏邹临祈这人像染了毒,说出来的话也像染了毒,轻易就让她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