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发热了,一片滚烫。
陈琼匆匆把黄芩易留下的药丸喂一颗进去,守在床边不敢睡了。
半个时辰后,陈家的家丁跑出大门,直奔药理堂。
陈暮雪的屋子里灯火通明,汗湿的衣衫被换下,陈琼用帕子给他擦了擦脸和身子,让他舒服些。
小厮又送热好的药进来,准备让陈暮雪饮今晚的第二次药。
怕陈暮雪打被子,乱动碰到右腿伤处,就把他两腿之间放了个软枕,两个丫鬟蹲坐在床尾掌着他的腿。
陈暮雪被压控的不舒服,只得扭动上半身,陈琼心疼道:“公子,咱把药喝下去就不难受了”。
陈暮雪没了神志,任陈琼呼喊怎么也不醒。
片刻后,他的嘴被汤匙硬生生撬开,汤药喂下去,边流边呛,陈琼费了一番工夫也没灌进去几勺。
呛红了脸,陈琼看着剩下的大半碗汤药,不敢继续喂了,只得着急的等大夫来。
“来了来了!大夫来了!”
门外的小厮高声喊道。
陈琼连忙转过身,只见一身黑衣黑斗笠的人提着药箱子大步而来,进屋后直接冲向床边,打量两眼陈暮雪的腿,快速道:“准备温水,越多越好,我需静心号脉,留一人足够。”
黑衣人手指了指床边站着的陈琼。
声音从容,而不容置喙。
陈琼听这人声音有些耳熟,但也顾不了这么多,挥手让床上的丫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