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但是,目前的情况还是和以前有些不同的。
那时在王府,虽然也和今晚的情况差不多,但好歹和颜朗之间还有一道屏风隔着,倒也还稍微好些。
可现在,屋子就这么大,离得还这么近,自己的一举一动他可不都看得清清楚楚?
不过,这受了伤、生了病还又是下山又是上山,他不累吗?身体虚弱的时候不都是昏沉沉的,很容易入睡的吗?
他怎么到了现在还这么有精神坐在那里琢磨他手里的东西,不困吗?
果然,离得近就是不好,不方便。
颜朗一开口,薛晴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在心里说的话太大声,不小心被他给听见了。
颜朗在忙于捣鼓他手中的小玩意之余,还能抬头看薛晴一眼。大有一种对薛晴此刻的心事了如指掌的洞悉之力,不急不缓地说道:“你要困了就先睡,我有事会叫你的。”
薛晴现在困是真困,但睡是真不太敢睡。
你一个男人在这里,还这么清醒,你觉得我好意思吗?
你现在又不是意识全无的时候。
颜朗没听见薛晴躺下的动静,似是想到了什么,于是有意戳破她心里那点小心思:“怎么?你不放心我?”
倒也不是不放心,就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放心。
薛晴故作轻松站起来,三步两步慢悠悠地晃到他身旁:“你在做什么?”
颜朗只能停下来,将手中之物奉于掌心:“你觉得像什么?”
薛晴一时间倒也看不出来,只说了句:“像是弹弓,不过又不完全像。你不困吗?你做这个,身上的伤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