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却有脚步传来。
那人顾自落座,继而倒了杯水。
黄瑶抿唇,侧目唤了句:“殷师姐。”
身边坐着这位,真是才苏醒不久的殷遥月。
她身体欠佳,眉宇间难掩疲惫,启唇却调侃:“两日未见,你倒成为门派红人。”
黄瑶苦笑,神情变得轻松:“都这时候,师姐莫要再嘲笑我。”
她内心苦闷不得解,倾述道,“师姐,你说杜长老到底是何用意?”
话落,只闻鸟啼。
黄瑶微怔,自知说错话:“我知错。不该在议论师长。”
她偷瞄向旁边,言语捏着小心,“还望师姐,莫要怪罪。”
殷遥月却笑,随口道:“难见你如此乖巧,怎么,这是害怕了?”
她褪去往日刻薄,平和得像换了个人。
黄瑶凝眸看去,难掩迟疑:“殷师姐你”
殷遥月抬杯,抿口水喝:“我沉睡时做过一个梦。起起伏伏地,所见场景皆不清晰。”
她将视线投于杯面,声音愈加低沉:“我依稀听见琴声,想必是回到凤栖楼。”
黄瑶专心倾听,未有出言打岔。
殷遥月抿唇,接着说:“所有事情,我都已想起。在楼阁弹琴,驱逐蒋越屏,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