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可同伙计赶去荣华酒楼, 正好遇见从医馆赶回来的赵掌柜,忙问他胖厨子的情况。
赵掌柜四十多岁人了,说起弟弟来, 忍不住先抹了一把泪:“左手被打折了, 刚刚接上骨,又晕过去了。大夫说胸骨摸着也不太好, 至少得在床上养个一年半载的,今后如何也还不一定。”
“可有捉到歹人?”容可听了觉得奇怪, 胖厨子是个痴人,满心里只有厨灶之事, 不像是个会与人结下深仇大恨的。
赵掌柜摇了摇头:“他是在小道上被人套了麻袋打的,没看见人,也没其他的人瞧见。我已经报官了, 也不知能不能捉到人……”
“肯定是牛家!”他旁边的半大小子抢白道:“我爹又没有仇家,这种紧要关头对他下狠手, 除了牛家还能有谁?!”
容可应声看去, 这小子除了圆圆脑袋,身子到瘦弱,没想到是胖大厨的儿子。
她捕捉到话里的关键词,不解地问:“这种关键时候?”
他解释道:“县衙的于师爷今晚要来吃我爹做的鸡豆花!若是吃得好, 要我爹去州府里给大官做席的!牛家也争着想去, 肯定是他雇人打得爹!他们还把我爹的徒弟给挖走了!”
“小运闭嘴!没有证据的事情,别在外面喊!”
赵掌柜扯了一把侄子赵小运,把容可请到了里间去:“容小娘子, 借一步说话。”
赵掌柜请容可坐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她。
原来是朝廷派了一位钦差到安州来巡察,太守为迎接贵人在全州各县选拔厨子献菜, 五安县也要选一名厨子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