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知道多久,夏舜柯推门出去,办公室的门轻轻合上,带来一阵风,吹得王医生额前少少的头发都晃了一晃。
王医生摇摇头,有些感慨,却又真的希望眼下这个难题这个少年能挺过去。
这又怪得了谁呢?现代科技水平检查不出来的怪病,所有人都束手无策。
要么用钱吊着熬过一天是一天,要么,就得等死。
王医生能在空闲之余挤出时间去求毕业多年都没的联系的老同学留个床位,已经是他仁至义尽的事了。
只希望他的好心不要被人误解,反而来责怪他“让病人等死”就好。
走出办公室,夏舜柯撑着医院走廊两侧的扶手弓着腰站着,此刻的他有点头晕目眩,四肢无力,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他脑子里一片嗡嗡的,有点想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明明一切都要好起来了。
他刚和二中签了合同,转进了环境很好的市重点,母亲也终于能住进一床难求的市二院,还是颇为豪华的二人间。
只要等他努力一把,高考考个市状元就还能有学校给的二十万!一切都要有转机了!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母亲的病情突然恶化了。
她的身体像一个气球一样萎-靡下去,外表还是那么光鲜,那么好看,内里却已经腐朽老化,脆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