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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她忘记了披风。衣衫穿得齐整,但畏寒,然他进来递了件披风。

第三日,她躺在汤中,同他说亵衣亵裤没拿。

第四日,她说一个人洗着无聊,进来陪我说说话。

第五日,她道泡的身困体乏,动弹不得,你帮我肩上按一按。

第六日,便道,昨日你按得真舒服,其他处也能按按吗?

第七日,两人一同沐浴。泡到一半,她睡着了。谢清平辨不出她真睡假睡,反正唤不醒。抱去榻之前,工程浩大。

谢清平需要给她擦净水渍,牛膏乳抹便全身,绞干长发,乌发上花油,发根贴药膏,发尾理整齐,最后穿好衣衫,方能送上床榻。

秀色可餐,能看能碰不能吃。

上榻那一刻,谢清平觉得比吃过,更疲累。

精气神聚合又散尽。

如此至今已经第六日,便是再怎么或甜言蜜语或撒泼耍赖,他都不可能再拨尽衣衫下水,同她坦诚相对。

“那你下来!”殷夜蹙着眉,半个身子已经贴在他身上,剩的两条腿还在汤中。

她睁着湿漉漉的双眼看他,言语间仿佛藏着无限委屈。

谢清平不理他,只吻了吻她额头,抽过一旁大巾帕,盖在她背上,将她抱出来。

“阿娘——”

“阿娘,晚晚来啦。”

“晚晚来看您啦!”

“妹妹,慢点走……”

殷夜双足即将离水的一瞬,团子们的声音由远而近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