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的,谁自己说去。
睚眦必报!
谢清平叹,没有主动回去,等她纡尊降贵地寻来。
这一遭,她是不可能这般放他过去的。
未过几日,便见雪飘。
天气严寒,又因近一年的车马劳顿,这个冬日里,殷夜腰疼发作的厉害。加之两个孩子刚刚解毒,身体还需调养,是故即便昭平连发了两封书信催殷夜回朝。归期还是被谢清平压到了四月里。
“东齐来访,可是大事。我读先楚纪,当是楚历永德十年,外祖母尚在闺中时,慕容氏旁支裂土封疆,于泗水以东称王,如此才有的齐国。这般算来,齐国立国倒也有四十余年了。”
殷夜挑眉道,“比我大宁长了二十余年。而且往根上算,也是慕容一脉。”
“若大宁与东齐两姓结好……”话至此处,她的目光往谢清平身上定了定,“尤其是,择一合适之人,便是亲上加亲。”
这一日,屋中谢晗并着两个孩子都在。原是谢清平想带着殷夜前往暖阁泡药浴,给她缓减腰疼,然孩子尚且需留在这里,由轻水和赤焰一日两次的艾灸。便寻了谢晗来,让其看顾,作以交待。
本来殷夜还说,泡汤不过三两时辰,来回亦无妨。
谢清平非说来回一个时辰水路,功效便全废了。
这话出口,殷夜见他虽神色如常,却已经发红的耳垂,便知他那点心思。只作不理,这厢正好得了昭平书信,遂借机发挥。
果然,闻殷夜上头所言,谢清平口气中便多了分对东齐的厌恶,只合了杯盏道,“泗水东,难不成没男儿了,非南下寻人!”
这话,谢晗摸不着头脑,原也只有两个重活了一遭的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