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宸闻得这话,想起殷夜常日守在别苑,不由颔首,“外祖母说得对,润儿一会便回。”
他也没胃口用饭,这两月来,他原闷着一桩事,惶惶不可终日,想说又不敢说。今日见了慕容斓,总算鼓足了勇气。
只放下碗筷,跪在了慕容斓面前,将那日偷拿册宝的事如实说了。
话到最后,不禁潸然泪下,“润儿原也想同阿姐坦白的,可是阿姐大部分时间都在别苑,润儿怕爹娘也知道了,润儿实在不敢,这么大的祸……”
“不怪殿下,出主意的是老奴。”苏嬷嬷噗通跪下。
慕容斓望着他们两个,半晌扶起殷宸,将他拉到身边,“你也是好心。怪只怪你舅父,他意气用事,做事不顾前后。你才多大,有这么颗为他们好的心,哪里便是错了!”
“外祖母,不若我回去同阿姐坦白了吧……”
“殿下莫怕,且让老奴替你去了,原就是老奴的主意!”苏嬷嬷频频叩首。
“不,事是润儿做的。”殷宸哽咽道。
“好了,你去给我拿两丸宁神丹来,让我压压神。”慕容斓捂着胸口,长吁出一口气,方拍着殷宸的手道,“事以至此,你多说无异。你说了,且不论你是该罚。你爹爹可受的住?又要感愧你阿姐,又要发怒于你,他的身子吃得消吗?”
“这说到底,你舅父,是伤心了……”慕容斓顿了顿,落下两行泪来,“按理,外祖母原不该同你说这些,可、润儿啊,你可知你阿姐如何便不肯成婚了啊?她这不说明缘由,实在……”
殷宸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