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只要他。
他不在,她宁可一个人,自己来。
初秋风起,几片枫叶如蝶般飘落,跌在她宫装上。
殷夜低头看过,也没拂去,只开口道,“着人将枫树都砍了,看了这么些年,也腻了,换些别的种上。”
司工大骇,仿若未曾听清,也不敢接话,只以目向江怀茂求问。
江怀茂蹙眉摇头,他也不知君心何意。
“那、陛下想种些什么?”司工硬着头皮道。
“还未想好,反正先平了再说。”女帝话音低柔,身姿随着秋千缓缓起落,是一派淡然模样,辨不出喜怒。
“不若等陛下想好种什么,再砍也不迟。”江公公提着气进言。
“对,如此花草接连续上,也不至于田地荒芜,观来空旷。”司工趁机劝说。
殷夜抬眸,扫过那两人,一点寒芒,一点挑眉,嘴角还有一点虚无的笑意。
两人噗通跪下,“陛下恕罪。”
“臣领旨!”
“奴才领旨!”
殷夜自己推着秋千,仰望深远长空,看南归雁在碧云天里划出一道透明的伤痕。
伤痕会愈合,疼痛也会减缓消退,等日子再过去些,都会好的。
殷夜安慰自己。
她抬手抚过面庞,却觉侧颊水渍连连,竟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