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做出反应,那人就大山似的压倒下来,他们从未这样紧密地贴近在一切,无论是肉体还是心灵。

像是坠入云端一般,细密干燥的棉被铺在身下,摩擦着她的手腕脚踝。

唇齿一阵湿热,她下意识地想要推开,而下一秒手掌就被人紧紧扣住。两个人纠缠得厉害,好容易挣脱了,涌星早已气喘吁吁,黑暗里她又是亲昵又是气恼地揪住徐敬棠的脸气呼呼道,“徐敬棠!我们有纪律!”

徐敬棠如今才不管这些,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想了身下的这个女人多少年,她倒是轻松,十年前拍拍屁股远走他乡,害得他跟个独守空房的深闺怨妇似的守着这座老城等一个毫无可能的归期。

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更何况又是城中权贵。这些年的摸爬滚打下来,他什么样的女人没得到过。徐敬棠不是没想过要报复她,这时代一个男人有很多个女人很正常,风向即使唾弃,可事实依旧如此。

可他没想到他是那个感觉没意思的人。他挑选女人的时候不想在挑选床伴,反而像是个丢失了原稿的画师,面对形形色色的人群,脑海里都是跟陈涌星作比较。比较来比较去,又比较到了记忆里,最后仍是在香甜迷幻的房间里兀自一阵颤抖,于恍惚中隐约见她归来音容。

就这么的,也算混过去一天。

后来他也死心了,接受了陈涌星就是个没良心的女人,接受了她不再回来的事实,可是还是没有想过结婚,直到他这独来独往的身份对工作有了一定的影响。上线通知他会安排一位同志来协助他的工作,徐敬棠一琢磨,那就这么着吧。

谁知道,兜兜转转,竟然还是陈涌星。

“什么纪律?是组织批准我们做夫妻的!”

徐敬棠红着眼望她,涌星脸被他闹得绯红,即使害羞也抿着嘴寸步不让地望着他,“你明知道是假夫妻!假的变成真的,也要打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