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却没想到是他先说了对不起。
涌星抬起头,脸上写满了出乎意料。徐敬棠脸色极其难看,“抱歉,没想到给你平添困扰。你不想听,就不说了。”
徐敬棠吞了口口水,“你上去吧,是我思虑不周,我在大门这等你。如果上司刁难你,你再来找我。”
原来他并没有怀疑。
他只是想要帮她请假。
涌星不敢看他一眼,当即转身上了楼。到了科室,果然宫泽奈奈根本不在。也对,大年三十的,哪有人会蠢的到班上消磨时间。涌星关上门,瘦削的脊背贴在木门上。即使门把手隔得她腰间酸痛也没有感觉,她疯狂地从手包里掏出嗅盐来,深深地吸了两口气,这才平复下来。早已麻木的手掌才渐渐有了知觉。
她重新推来了门,拿了份文件上了楼。今天过节,大楼里空无一人。只有一扇门半掩着,这是刘宪轸的办公室。
涌星望着那扇半掩的门笑了——看来刘宪轸成功接收到了她的消息。早上下楼的时候,她拉开了窗帘将那盆白棉摆在了窗台上。
没时间耽误了,她刚才成功地唬住了徐敬棠。然而徐敬棠何其聪明,说不定他下一秒就会从她异常的情绪中琢磨出什么来。
涌星不敢耽误,一推门,果然只有刘宪轸一个人在伏案写些什么。
“刘秘书,大年三十还这么忙?”
刘宪轸抬起头来,笑道,“陈小姐?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涌星扬了扬手里的文件,“这不是来给王局长送文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