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棠!”
涌星瞪了他一眼, 还没说下面那一句。徐敬棠已经跟哄小孩似的提前开口,“好好好,这种觉悟低的话我再也不说了。您是新时代独立女性, 永远走在历史最前沿,连头发都不乐意留长的人怎么可能洗手作羹汤啊。都是我的错。”
他聚精会神地学涌星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大概是心里仍有怨气, 嘴跟连珠炮式地突突了一大串。而他本身嗓门低,声音沉,此刻又掐着嗓子仰着下巴学涌星以前那副忧国忧民的样子, 说话间多处破音,更是平添滑稽。
“我说徐敬棠, 你故意丑化我呢吧,我怎么不知道我这样啊。”
涌星翻了个白眼, 可早已被他逗得忍俊不禁,她伸手推了他一下,“不过你可够小气的啊。上次是谁啊,在笔录室还夸来着,说什么短发好,短发容易打理。今儿听你一说才明白,感情您心里积怨已久啊。”
徐敬棠这才发现自己因为过剩的表演欲而不知不觉地暴露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不觉耳尖又是一烫。不过涌星没有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结,她装模作样地扬起下巴,他们在车里平起平坐,涌星居高临下地睨了他一眼。
“快点,我要去请假。”
可真够妖精的。
怎么过了十年,还跟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一模一样。
徐敬棠在心里想着,但还是乖觉地招呼元空在维新政府大楼前停了下来。
“徐敬棠,你可真是猪鼻子插大葱,真能装啊你。”
涌星十分受用地从徐敬棠率先为她打开的车门下车,嘴上还得讽刺他两句以报自己方才被他调戏之仇。
涌星不说还没什么,她这么一说,徐敬棠更是来劲儿了,伸手装模作样地在她头顶上当肉垫,嘴里还故意道,“陈老师,猪鼻子插大葱这是我们小老百姓的话啊,从你嘴里出来,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