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蟾:“……”

这是个小孩子么?好像,是的啊……

从她回来就去了厕所的邻床大妈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有些不赞同:“他病着呢,动手术啊,多遭罪,有什么事也等好了再说。大小伙都掉眼泪了,多可怜。”

一副劝解小情侣的语气,不用说,又是这家伙趁她不在给了别人什么错觉。

金蟾想起破解这种错觉得一劳永逸的办法,她笑容僵硬:“他是我弟弟,我要去上班没法照顾,就想请个护工。”

大妈一拍大腿:“哎呀,你们这种短期的不好请,要价高不划算不说,什么都要有个磨合不是?还没磨合好呢就完了,怎么能有自己人照顾的尽心。”

金蟾看了看还在默默掉眼泪的男孩,如果这是个正常的成年男人,这番作态金蟾一定让对方有多远滚多远,想占便宜怎么的?好意思让个大姑娘伺候你?

但她知道他不是,他没有那种心思,他只是单纯的依赖她,在亲人久久不在,保姆长期虐待后,出现了一个对自己好的人,就像孩子那样产生了依赖。

所以她狠不下心来。

“好吧,我不走。”她对良心妥协,就当照顾小朋友献爱心了。

心里悲催地回响起了一首老歌: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

她想她大概……是个圣母(病)吧,微笑脸。

闹腾这么一会儿乐湛也累了,躺在床上睡眼朦胧的,金蟾坐在旁边,瞅了瞅时间还没到,就每次在他快要闭上眼睛的时候把人喊醒。

因为手术的原因,他上身一直在出虚汗,金蟾担心他难受,就时不时拿毛巾擦一擦。下面的不好动,就没有管。

金蟾住惯了医院,见多了上帝创造人类时留给他们的原生苦难——病痛。谁也躲不开,谁也逃不掉。

所以面对人类皮囊,完美健康也好,病态污秽也罢,男也好,女也罢,都比普通人都多了一份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