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希垂下眸子沉思了片刻,淡淡朝女子望去,声音比之前要低沉了几分:“上次草民给陛下做的针灸是五日一次,这针灸得做两个月,之后一个月再配以药物,这是草民给陛拟定的第一个疗程。”

旻樱曼闻言,心里突突跳了几下,只见面前的人面容淡淡,似乎再说一件很平常不过的事。

可是她却知道自己心里不像他那般,这时芙安走了进来,端了盘水果放在俩人中间的案几上。

芙安笑笑说:“这瓜果甚是香甜,腾大夫吃吃看。”

腾希浅笑颔首,旻樱曼却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她或许确实是比较敏感的那一类人,又或许在这个比她大不了俩岁的男子面前,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的男子面前,忽然生出的本能的羞涩感。

自己接触的人太少了,从小接收的就是治国之道,她心思转了又转,许久才轻轻说:“那就按腾大夫说的办。”

腾希给旻樱曼施针时,芙安照旧守在外头,腾希拿出针灸包摊开摆在一旁的杌子上,他拿起一根针正要扎入穴位之时,看到女子的背几不可查的微颤了一下。

女子的背很纤瘦,肩胛骨高高凸起,透着一个女子该有的柔美,他轻启唇:“草民会很轻。”

旻樱曼没想他会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什么叫他会很轻,她再不懂,也还是看过几本民间话本的。

腾希一说出来也觉得有些许的不妥,故轻咳了声,不再言他将针刺入了穴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