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良身子硬朗不少,一早就在店里帮着烫粉了。
宁定楼前人来人往,免不得还有在酒楼里喝多了图着一碗酸汤来解酒的。
店里的米粉都薄透韧道,一烫就热,两面蘸上酸汤极其入味。
德良也是熟能生巧,烫粉已经烫得游刃有余。
她在店前见秋斓和满庆儿回来,忙不迭将人迎进门来。
“你们午饭吃过了?要不要烫碗酸汤粉吃?”
“我这手艺如今可不是盖的了。”
“阿姊可莫再说了。”秋斓见德良拿着筷子说得喜自心发,自己便也高兴,“你做女红已经是我学不来的,如今连下厨也精通完,我什么都比不过阿姊了。”
德良听得直笑:“你是不是偷吃阿娘的玫瑰蜜吃多了?说话甜得腻。”
秋斓正想再回句话,见店里头忽来了客人,便示意德良先忙。
来人点了碗酸汤粉,德良正将碗端去,那人就借着这功夫结结实实揩了德良的手一把。
德良一惊,碗便狠狠一晃,溅了些酸汤出来。
那人倒也不急,就狞笑着问:“你们这粉嫩不嫩?”
“早晨新做的,自然嫩。”德良埋头擦桌子,便也不曾多心。
话音还没落,德良的手便囫囵让人抓住又摸了一把:“我看再怎么也没你的手嫩。”
德良这下回了神,见着眼前的人脸上生痦,像是个街头的喽啰混混,连忙将手抽了出来,质问道:“青/天/白/日的,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