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斓和满庆儿探着人走远了,这才收拾行装,借口买东西进城。

国子监远在城东,自秋父入国子监受学,每月便只有一日才能归家。

她不同沈昭多说铺面的事,沈昭也不阻着她进城,两个人就这么心照不宣地过了好些日子。

如今家中铺子全靠秋母和姐姐德良打理,秋斓自然是担心偏多,进城自然也就越发频繁。

城北的鼓街是条主道,前些日子因着宁定楼出了意外纷纷降租,但个把日子一过,人流便又陆续变多。

店里早早酵了浆水做饮子和凉面,但日久不免得品种单一了些。

故而秋母先前便趁手一起酵了几罐酸汤,红的白的都有。

秋斓才一到家,红酸汤已然出坛了。

红酸汤入坛酵时便加过番柿,故而出坛时鲜红清香,远远就能闻到一股酸香味。

秋母早晨便磨米浆烫好切作食指宽的扁粉,只等有人点一碗酸汤米粉,便将米粉同新切的豆腐皮,小油菜,嫰豆芽一起煮了,肯加些钱还能放些鸡肉吃碗荤的。

等粉和配菜悉数煮熟,只一股脑放进碗里,再浇勺红酸汤,便是引人食指大动的酸汤米粉。

夏季本就天气炎热。

一碗酸汤米粉劲道顺滑,酸味醇厚,番柿又伴酸带甜味道奇特。

地道的酸香浓香醇厚,经过调料精心调和,便能让人胃口大开。

浆水酸得清淡,红酸汤却能一反这种简单透亮,用一种霸道的姿态为所有食材渡上浓郁香气。

酸也要分门别类,圆面扁粉各有千秋。在秋家的小店里,食客能循着自己的爱好吃到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