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醉了,又仿佛只是被热红了脸,清醒得很。
只是他的话在酒精的催动下变得奇多。
最后还打听起了两人的八卦,对于自己的经历却缄口不提。
真是个奇怪的人,沈霓然想到。
和他卖的酒一样,神秘,醇厚。
“看你们投眼缘这顿酒算是我请你们了。”得知他们明天就要离开,最后他们走的时候,老板豪爽地笑着告别,然后端起酒一饮而尽,极有仪式感,“祝你们前程似锦,万事胜意。”
他笑起来的时候唇边的胡子调皮地抖动起来。
两人连忙道谢。
他们快十二点的时候才从酒馆出来。
好几大碗温酒下去,身上变得暖洋洋的,胸腔内像是藏着一簇火焰,温暖炙热。
越到后面,路上没有路灯,风越来越大,沈霓然走的越来越艰难,但她的心里是欢愉的。
像是一只破茧的蝴蝶,扑棱扑棱着翅膀,自由地向远方飞去。
是她极力向往的自由。
因为夜视力的薄弱,走着走着她脚步渐渐慢了下来。
身边的人话一直都不多,她也没开口。
片刻,好似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一只温暖干燥的手穿过冷风突然包裹住她被风吹得冰凉的手。
一阵异样的酥麻直击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