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进去看看?反正现在时间还早。”
“走吧。”沈霓然点点头。
他们试探地走进,门上的风铃在一进一合中拂过头顶,发出清脆的声音。
里面和外面的风格可见一斑,连盛酒的器具都很随意,拿普通的、有龙头的那种大杠装着,摆了半面墙,盛酒的碗就是那种普通的棕色瓷碗。
里面的灯光都是暖色系的,烧酒用的是柴火,很原始的操作。
燃烧的柴火将屋内轰得暖洋洋的。
更奇特的是里面只卖一种酒,不按传统的斤两卖,而是按毫升算。
他们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两人标准的一小壶。
“这个酒只有咱们宁城才有,算是特产,度数不高,不醉人。”
老板是个大胡子男人,他操着一口熟练的本地的口音,本来尾音偏软的宁城方言硬生生被他说出了一股子北方的豪迈劲。
老板温了酒,沈霓然顶着他期待目光浅浅地尝了一口。
刚入口时味道微微发涩发苦,然后在嘴里停了一瞬就变得有点辛辣,最后淌入喉口的却是一股清淡的甜。
很神奇的味道。
老板匆匆催促齐宴也尝尝。
“很神奇吧,第一次尝到这个味道时我也这么觉得,这般滋味,像极了人生经历,不管前面是什么味道到了后调,总会尝到甜头的。”见她豁然放松的表情,像是被两人的表情逗笑,老板哈哈大笑起来,突然煽情,讲起了人生感悟。
他边给他们温酒边倒了一碗冷酒自顾喝了起来,除了脸上染上的两坨红,没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