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夏眼明手快,倒了杯水来。
她就着念夏的手抿了些,润了润嗓子,喉咙依然有些沙哑,可却不影响说话了。她急急问:“我睡了多久?相爷呢?他回来了没有?”
“夫人忘了?您睡着这两天,一直都是相爷陪在您身边。”念夏道。
时锦昏睡两天,神智恍惚。她依稀能察觉到身边有人,也依稀记得顾云深已经回来了,可是醒来没看见顾云深,又提心吊胆的害怕是自己记错了。
如今听到念夏这么说,才堪堪松了口气。
松口气的同时,也不禁想:顾云深怎么不在?
她生病生得这么严重,又是在陌生的靖州,按照顾云深素来的习惯,应当是寸步不离守着她才是。怎么如今,她醒了,反而找不见顾云深的人?
时锦心中不安定,草草用完了午膳。念夏端来汤药,刚一进屋,汤药散发出的苦味登时盈满了屋子。
时锦不由得蹙眉,眸中不加掩饰的显出抗拒。
念夏舀了一小勺汤药,作势要去喂时锦,半途被人拦下。
时锦皱着眉,咕哝道:“不用那么麻烦,我自己来。”
长苦不如短苦,时锦端过药碗,等滚烫的汤药凉下来,一闭眼,英勇就义一般一饮而尽。
念夏赶紧递过去一小碟蜜饯,说让她压压苦味。
时锦含了一块在口中,皱在一起的五官才放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