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妈妈心里再一次冒出这四个字。
她凛了心神,打起精神正色以对:“红袖招管教自己人,夫人请尽快离开——”石妈妈顿了下,语气沉下来,“耍枪弄棍的,若是不小心伤着夫人,可不要怪红袖招没有事先提醒——”
“当然要怪。”时锦笑容可掬,可爱的犬齿都露出来。
知蕊跟着警告:“我们姑娘今日若在红袖招少一根头发,这事就绝不会善了。”
时锦煞有介事地点头:“说得对!”
石妈妈:“……”
石妈妈深吸一口气:“夫人这便是不讲道理了——”
时锦听闻这话,立即仰头看向知蕊,认真地问:“我讲过道理吗?”
知蕊:“……”
这回轮到知蕊无言以对了。
她默了片刻,诚恳道:“我们姑娘曾经讲过道理的!”
至少在岭南三年,没见她讲过道理。
有这句话便足够了。
时锦冲石妈妈抬了抬下巴,笑眯眯道:“听到没?想必石妈妈不知道,我已经许久不讲道理了。况且——”
她顿了顿,拖腔带调道,“况且我今日带这么多人过来,若是只用来和你讲道理,多浪费呀。”
话音落地,她言之凿凿地总结,“我今日来,就没打算和石妈妈讲道理。”
时锦油盐不进。
石妈妈余光瞥到她带来的人,眼中精光闪过。
只带了十人,虽看着壮硕,可这里毕竟是红袖招,自己的地盘,十个人恐怕不够看。
让石妈妈犹豫的是时锦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