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深定定看着她,然后斩钉截铁道:“不是。”
时锦一愣:“啊?”
顾云深慢慢补充:“来送药的不是你。”
“是我。”时锦毫不气馁,轻飘飘的视线落在顾云深身上,“相爷不能因为生病,就逃避责任。”
顾云深固执地摇头:“肯定不是你。”
见时锦不信,顾云深认真道,“我任何时间都不会凶你!”
他太认真。
眼神中都透露着真诚。
时锦不能直面这样的眼神,眼神躲闪。
知蕊这时敲门进来。
她手中端着托盘,看了眼屋里的情形,识趣地将托盘放下,提醒道:“膳房送来的药,等相爷用完,姑娘再唤我收拾。”
知蕊溜的太快,时锦都没来得及喊,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视线中。
时锦看了眼药碗,端起来递给顾云深,硬梆梆道:“喝药。”
顾云深抿了下唇。
下意识地往床里挪了寸许,整个人都透露着抗拒。
时锦扬了下眉:“相爷怕喝药?”
纵然意识混沌,顾云深也凭借着直觉摇了摇头。
对上时锦似笑非笑的眼神,他下意识揉了下头,为难道:“我有些倦了,阿沅出去玩儿罢。”
说完,顾云深行云流水地掀被躺下。
时锦在一旁凉凉道:“相爷赶我出去?不若现看看这是谁的屋。”
顾云深充耳不闻,紧紧闭上眼。
时锦慢慢吹着药,药碗上的热气在空中散开。
她漫不经心道:“相爷如今见药色变,不肯用药,可我记得,以前相爷逼我喝药时,可是义正严辞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