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紫檀木相爷都说给就给,若让他知道自己把人拦在门外,还能轻饶他?
管家忙解释道:“相爷素来不喜人近身伺候,老奴也是一时昏了头,才想着让凝霜丫头进去试试,是老奴僭越。”
“不喜人近身伺候,”时锦环视一圈,语气有些嘲讽,“府中的下人倒是添置了不少。”
管家躬身道:“夫人有所不知,府中的下人是婚事定下后,相爷新添置的。”顿了顿,管家壮着胆子续了句,“老奴两年前来相爷身边伺候,受封丞相以来,相爷都是在城东那栋三进院子里住着,也是要成婚,这才搬来此处。”
管家总结道:“相府和这些人,都是相爷为夫人准备的。”
知蕊将时锦推进门便退下了。
时锦居高临下,静静看着平躺在床上的人。
顾云深闭眸躺着,呼吸均匀,看上去格外安静。
重逢以来,时锦是第一次这样在阳光下,光明正大的打量他。
没有阴阳怪气的讥讽,没有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讥。
好像只有顾云深睡着的时候,才能获得这样短暂的平静。
他从来都是备受上天眷顾的人。
三年的光景,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分毫痕迹。
反而让他在三年的打磨中,沉淀的愈发清隽。就像是一块蒙着雾的美玉,在岁月的冲刷中,变得愈发光彩熠熠。
这种眷顾,不止体现在容貌上。
顾云深甚少生病。
他永远都挺拔如松,连咳嗽声都没发出过,好像从来都不会生病一样。
以至于时锦乍一回想,根本找不出顾云深生病需要她照顾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