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深立在原地,居高临下的看她。
就在时锦以为他不会开口时,顾云深叫了她一声,声调有些冷:“岭南三年你是怎么过的,我早晚会查出来。”
时锦倏地睁开眼,神色微恼。
顾云深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关心我不想让我来回奔波,你直说就是。不必给这份心意裹上刺扔过来,伤我没关系,别疼着你自己。”
时锦恼羞成怒,一句“相爷少些自作多情”哽在喉间,刚发出气音,顾云深就已经脚步匆匆地离开。
这口气哽在心口不上不下,时锦憋得慌,最后狠狠拍了下顾云深盖过的被,气道:“就不该把你拿出来!”
说来也奇。
顾云深离开没多久,持续好些天的滂沱雨势开始减缓,到午时终于停歇。
自己帮着顾云深进门的事情没瞒住。
知蕊再见时锦时,格外心虚。尤其是见她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知蕊更忐忑了。
没坚持多久她就招了:“相爷就是知道姑娘不愿意让他靠近,这才严令禁止我不许透口风的。”
两个人说话没压着声音。
外头的知蕊恰好听了一耳朵,见时锦没太大反应,清清嗓子,大着胆子开口:“看,相爷预料的多准,姑娘果然不肯让他再来。”
时锦凉凉瞥了她一眼。
知蕊警觉地感知到她眼中的危险,当即噤声,信口攒了个理由溜之大吉。
时锦的气性已经散了,冷哼了声,没再追究,这事便也就不了了之。
大雨停息并没有让顾云深闲下来。
纵使提前做了诸多准备,难得一见的暴雨还是带来了许多隐患。
夹杂着雨后安抚灾民、重启农舍的事情,压在他身上,几乎让他分|身不暇。
时锦在相府中接连三日没见着顾云深,心中便有了数。
这一日,天气放晴,时锦在凉亭中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