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白写了药方让人去抓药,推了门出去,却见到许长延就站在门口,似乎一直没有离开过。

林飞白吓了一跳,听到许长延说:“他怎么样了?”

林飞白这次不怕了,絮絮叨叨说:“许大人放心,小侯爷身子本来就强健,胎儿也健康,小毛病多注意着,不会有大碍。只是以后要尽量避免情绪波动太大。我提醒过多次,怀了孩子后身心敏感,您不能跟他置气,采取强迫手段镇压……”

许长延苦笑了一下,“不是我跟他置气。”

林飞白愣了一下,道:“那便是小侯爷性子跳脱任性。接下来五个月,您知道怀着的人有多辛苦吗?侯爷他要受委屈的,心里要觉着难过的,要是发了脾气,您就纵容着些,多哄哄,要用怀柔手段……”

许长延手放在袖子里,声音有些暗哑,“他一点也不任性,很听话很通透,是我自己不好。”

林飞白:“……”

怎么也弄不明白的林飞白像个操劳过度的老父亲似的叹了口气,让他们自己看着办,转头找人抓药煎药去了。

重照被灌了药,吃了点东西,窗外夜色已经深了,倒头睡了过去,浑然忘了一件要命的事。

许尊使正在院子里和人大眼瞪小眼,他手里捏着一杯精致的茶盏,力度大得手指骨都噼里啪啦响,那茶盏里的水都在震。

另一边,穿着常服的允河手里拿着一罐死去的蛐蛐,另外一只手捏着竹竿,嘴里还咬着一块桂花糕,目瞪口呆地缩着脖子。

许长延简直要把手里的茶盏捏碎了。

捡了个汪子真还不够,还把堂堂皇子捡回家,宫里把人都找遍了!连皇上都派人搜寻,找遍了京城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