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陆执寅比苏母含蓄多了,笑得很不明显,“你挤坏的?”
“怎么可能!”她像是被踩到尾巴,“不,这就跟我没关系。”
然后,苏曼就跟他说了那天的详细情况。
“大家都往前挤,我站在后面突然就听到有人喊,门碎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反正大家都有份,不全赖我。”
“那后来这事怎么处理了?”
苏曼说:“因祸得福,学校不仅没处罚我们,还又多改造一间教室做自习室,不过这件事慢慢传出去,大家看我们法学院人的眼神,就有点不太正常了。”
“怎么不正常了?”
苏曼压低声音,“他们都说,法学院期末周太恐怖,有个学生学疯了,拿头撞门,结果撞了个稀碎。”
“哦,不对,是门稀碎。”
陆执寅听完,简直哭笑不得,“这谣言,听起来还挺英勇的。”
苏曼点头,“可见,学法律,对人多残酷。”
学法律对人残酷,这话是不假。
学到老,法律更新到老。
两人聊着,车很快就到了淮城大学。
两年多不曾回来,重新走到校园门口,苏曼仿佛一下子涌上诸多感情。
六年前,她把去外地上大学当成救出她深陷陆执寅这片沼泽的唯一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