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故沉声问:“几点的飞机?”
“啊?中午十二点,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李秘书看着手里的机票信息说。
傅沉故抿唇没说话,拇指上下摩挲着白色手环,明明手环的跳动规律,但心里总是有股不安。
戏中裴宴没见到江楼,而戏外……他即使送了护身玉佩,但还是不放心。
见傅总眉头越拧越紧,李秘书担忧问:“傅总,您怎么了?”
傅沉故眉心微跳:“调头。”
李秘书一愣:“傅总您的意思是?”
“回剧场。”傅沉故言简意赅吩咐说。
“啪——”
戏帘子被一只修长如劲竹的手掀开,锣鼓声声响起,水袖起落。
江楼一袭素白,腰束白玉,一星半点的浅红色海棠绣在袖口,素雅又沉静,和平日的艳丽大相径庭。
但即使是天然未雕饰的装扮,站在那,就是一身清傲骨,高雅贵气。
台下第一次听戏的会长首领们看呆了眼。
江老板薄唇轻启,一曲清透的《牡丹亭》娓娓道来,他独自站在戏楼中央,所有人的目光和灯光聚焦于他,但他的目光却下意识一寸一寸搜寻,搜寻那张熟悉的面孔。上次那人因为克制不住想念,偷偷来看他。而这次——
然而戏台下,却是一张张陌生又痴迷的脸。
“江老板的戏,果然啊!带着华国的风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