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姑娘恍然大悟的样子,他嘲弄一句:“没穿过粗布衣服?”
小姑娘理直气壮地反问:“你穿过?”
“自然是穿过。”他穿了几年,每每被磨得皮肤发红。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混出了头,他有了独一间的屋,虽然是底层地、简陋地,但每晚都能安稳地睡上一觉。他还有了名字,念及此,他问:“你叫什么?”
小姑娘说:“我姓白,叫白茉莉。”等了一会儿,她催促问:“你叫什么?”
鹤小公子哑然,半晌道:“我单名一个鹤字。”他的语调向来是青山林净,溪潺水意,此时干扁地、蒸干了水分似得含糊一句,小姑娘竟然都没听清。
他没有姓。
于是,鹤小公子故作不在意地说:“我此生此世,都在三月阁。你要找我,尽管来便是。”
白家小姑娘试图翻窗户逃跑,但是真遗憾,鹤小公子目前的房间没有窗户。他想掩护她,小姑娘豪迈地一挥手,她当时使得是托天坞的武功派数,查翻了天,也不会算在她的头上。
鹤小公子拉她衣袖:“我答应帮你打听消息,五天后你记得再来。”
小姑娘严肃地说:“我得赶紧走。”
“为何?”
“这衣服太难受了。”
鹤小公子梗一下,松了手:“你走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