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苗扫一眼面前各色的宝物,苦笑道:“哪里是心软?”将鹤公子的百宝盒掏了空,他今日的收获,怕是顶得上三月阁月余的流水。
蔺阁主眸中闪过一丝嫌恶:“那盒子也不该给他。”
漆苗头垂得更低,问:“东西如何处理?”
蔺阁主道:“卖了。”倒也叫鹤公子的那群“红颜知已”知晓一下,鹤公子是如何对待了她们的“心意”。
鹤公子小心地卷起下衣摆,蹲在煎药的炉子前,手持一把团扇,小幅度地扇着风。他在心中反复默念着生烟翠的叮嘱,不敢有丝毫大意。
如此人熬一个整夜,煎出一碗浓稠的黑药。
他喊了生烟翠来此,评价如何。
生烟翠满意地点头:“不错。他日你若是人老珠黄,在三月阁呆不下去,便随我,做个煎药老童吧。”
鹤公子笑着应下,道:“你且端着药,我一夜未得歇息,先去洗漱一番。”
生烟翠不疑有他,端着药去到三月阁的后院。
方一走至屋前,白茉莉隔老远闻见那腥苦味儿,急切地喊道:“站住!”她摸摸索索地走至门口,“啪嗒”把房门阖了十。又摸摸索索来到窗前,把窗户也关上了。
生烟翠道:“你今日不喝,药就这么放着。倒叫你日日夜夜地闻。”
白茉莉说:“别急呀,我等配药的酒呢。”
不一会儿,鹤公子焕然一新,眉目盈着欢喜,跑了来。他看也没看生烟翠,见怪不怪地,人伏在门缝里唤:“茉莉,我给你带了甜糖,要吃伐?”
屋里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