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厢无话,白茉莉夹了筷凉菜丢入口中,视线飘向了包厢之外。
三月阁今次红绸锦缎,装焕一新,气氛热络的大堂中央,金玉堆砌的高台上,司仪正激动地宣布今日第一件稀世藏品,花蝶鬼。
他舌灿莲花,夸张地讲这花何时盛开,何时落败。花开时,生人不得见,花落时,可引得亡魂出。
白茉莉听了一会儿,面上倏地掠过一抹戾气,卷了桌上的酒杯,向那展翅欲飞的妖物砸去。
司仪慌忙间将花护了牢,酒杯砸在他的身上,直接炸开,碎片四溅。他觉察酒杯来自楼上的厢房,一腔惊怒早已在转瞬间便已转化为讨好的谄笑,待身边人紧张地提醒他,那人是白世家的现任家主,司仪笑容愈发灿烂,拦住要动手的护卫,扬声道:“白姑娘,这可使不得呀。”
白茉莉没出面,端坐着,只传出一个声音:“装神弄鬼。”
司仪赔笑:“怪我,怪我的讲词俗套。”
白茉莉曼声又道:“这东西我买。”
不知是谁惹了这祖宗,司仪心道糟糕,却不敢表现出半分,只问:“白姑娘要出何价?”
白茉莉慢悠悠地说:“两文。”
“两文!”司仪不疑有他,当即大声地重复开来。像是在说两千两般郑重,他视线灼灼扫过整个场子:“可还有人出比这更高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