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谁了就好,就像美国的「911」,知道是拉登干的,人家就可以谁都不问,就可以以反恐的名义,看谁不顺眼就打谁,说谁是恐怖分子就抓谁,那叫什么你知道不姐,那叫理直气壮!谁叫咱是受害者呢!问题的关键是,关键的问题是,男女之事必须有凭有据堵他个没话,必须捉奸在床抓他个现行——要不人家俩人儿攻守同盟,给你来个提裤子不认账,那你就活没辙,干气猴儿——光凭感觉可不行,到时候你逮不住狐狸还惹一身臊啊姐。”高立春说的条条是道儿。
“可是,按照你说是,都什么能算凭证呢?”高立秋还是懵懂。
“俩人在咖啡店里谈情说爱的照片啦;俩人在公园里拥抱接吻的镜头啦;俩人在酒店的房间里偷情的场面啦;俩人打算谋害你进而达到他们结婚目的的录音啦——还有在姐夫的肩上发现不是你的长头发啦;在姐夫的脸上发现不是你的唇印啦;在姐夫的身上发现被人咬过抓过或其他不正常的痕迹啦——“还有就是姐夫的手机里有没有那个狐狸精的短信或留言哪;姐夫的衣裤兜里有没有别的女人的手帕啦、口红啦、发卡啦、啦、内裤啦、乳罩啦,对了,要是能在他身上的任何地方发现了用过的安全套,那就像美国在伊拉克找到了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一样,是最有力不过的证据啦!要是能把那个东西拿到手,那可就像当年人家美国国会拿到莱温斯基的那条有克林顿精斑的裙子一样,想怎么弹劾就怎么弹劾他啦……”高立春庖丁解牛。
“怎么弹,不也没把克林顿给弹下去么!”高立秋执迷不悟。
“没弹下去不也扒他一层皮呀,至少他以后再也不敢了,见着哪个狐狸精也不敢再风流了。”高立春自圆其说。
“可是,可是我到现在手里也没什么你说的那些证据啊。”高立秋止步不前。
“还是你心不细,再狡猾的狐狸也会露出尾巴,再精明的也会露出破绽。你再仔细想想,我就不信,姐夫要是外边有了人,就没留下一点儿蛛丝马迹——姐夫从山里带回来的东西你都仔细翻看了吗姐。”高立春还往前走。
“我都翻过了,啥也没有哇。”高立秋两手空空。
“对了,你给他带的安全套儿,他用了没有?”高立春胆大心细。
“没呀,好像他都不知道我给他带了,回来我一看,原封没动。”高立秋认真地说。
“那就怪啦,难道姐夫真是那种坐怀不乱、啥都没干的正人君子?难道真的有不偷腥的猫?”高立春都有些动摇了。
“对了,我就在他兜子里,找到了一本儿破了皮的诗集。”高立秋无心插柳。
“快拿给我看!”高立春柳暗花明。
“就是这本儿。”高立秋伸手就把那本书递给了妹妹。
“《蒙难时期的玫瑰花》——青山着意——青山着意是谁呀!”高立春开始调查研究。
“不知道啊——你看看简介吧。”高立秋倒是清醒。
“青山着意,原名:刘青山,1972年生人,流浪诗人——是个男的——”正当高立春觉得索然无味就想放弃的时候,突然她的眼睛一亮,“快看,扉页上有赠言!”高立春发现了新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