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冯春虎不爱听了。

“我没说什么，我是说我人好，老虎它不该吃……哎对了冯编导，我听说老虎之所以要灭绝了，是因为老虎的上长了许多刺儿，每回交配都疼得要命，所以能不交配就不交配，尽量回避——积年累月、天长日久、一来二去的，后代就越来越少了，到现在，所剩无几，都濒临灭绝了——有这回事儿吗？”赵大连出偏题怪题。

“那都是民间瞎传，老虎的濒临灭绝根本不是老虎的繁殖系统有什么缺陷，而完全是由于生存领地的缩小和人类毫无节制的捕杀而造成的。”冯春虎正面回答。

“我说不能因为上长刺儿就不要后代了嘛！”赵大连有所领悟。

“哎，对了，你那个彩铃——你怎么安排了？”冯春虎一下子把话题给转移了。

“她呀，怎么跟你说呢——我也不敢瞒你呀——她说啦，给我一个礼拜时间，”说着，赵大连看了看周围，然后把声音放低，“说她一个礼拜后是排卵期，能怀上小孩儿；还告诉我，这些天不兴抽烟喝酒，糟践身体，还得吃饱睡好，说是要百年大计，质量第一；还说力争一把儿成，要不别怪她天天找我。”赵大连一点儿也不忌讳。

“你——同意她啦？”冯春虎看着赵大连问。

“还没呢，到时候再说吧，我还有点儿犹豫呢。”赵大连把头给低下了。

“怕啥呢，我肯定替你保密。”冯春虎拍拍赵大连的后背。

“那你是支持我，给彩铃一个小孩儿呗。”赵大连抓住不放。

“给不给可完全是你个人的选择，我只是说我可以守口如瓶，不告诉除了我爱人以外的任何人。”冯春虎划清界限。

“我倒是不怕你告诉别人，大老爷们儿敢做敢当，刀架在脖子上我也敢说那是我的种儿——关键是我种不种这块地，播不播那个种儿——你说像我这种情况，应不应该一咬牙一跺脚，一吸鼻子一闭眼，来他个自我牺牲，成全别人——你是我师傅，你给我拿个主意吧。”赵大连实实在在。

“从血缘上讲，你俩不是；从感情上讲，你俩不是苟合；从道义上讲，你是见义勇为；从人格上讲，你是乐于助人……”冯春虎帮他分析。

“听你这么一说，那我还犹豫啥呢，这么合情合理，又那么风流刺激的好人好事儿，我还臭屁啥呢——那就赶紧脱裤子干吧，还等啥呢！”赵大连激动不已。

“可是，从婚姻上讲，你是不忠；从道德上讲，你是背叛；从伦理上讲，你是越轨，从法律上讲，你是擦边儿……”冯春虎又来了个大逆转。

“哎呀妈呀，你这不又给说回去了嘛！那我还能干嘛，那我成啥人儿啦——对春花不忠，对道德背叛，完事儿还破坏伦理，打法律的擦边儿球儿——那我不就完了嘛，那我以后还咋顶天立地地做人哪！”赵大连一落千丈。

“要不你怎么就会一次又一次地推委彩铃的央求，放弃彩铃的美色，割舍不了旧爱，承受不了新情，总是艰难选择，犹豫不决呢！”冯春虎做了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