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我就左边吻了袁鸣放的脸颊,右边亲了陈默然的脸蛋儿,他们两个好像也都沉浸是无限的幸福之中,或者也都在心里想着什么好事吧。
就这么过很长时间。这时候陈默然起身说,我去方便方便,就一个人走开了。他还没有走远,袁鸣放就一把搂住我,疯狂地亲起我来,还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在我的身上乱摸。我就顺着他让他亲,让他摸。亲了一阵,摸了一阵,他就松开我,并且对我说,你去找陈默然吧,他一定在等你呢。我也是心照不宣,我知道他俩还在玩君子游戏,我就离开他,到不远处去找陈默然。他果然一个人坐在湖边,一副孤独无助的样子。我就走过去,坐在他的身旁,对他说,你——看了我的到底有什么感觉呀。陈默然支吾了半天才说,那还用说,美呗,好看呗。我听了就又问,你就没什么特别的感觉?陈默然听了就说,也没别的特殊感觉,只想上前去抱住你。我听了就说,那你咋就没行动呢。陈默然却说,要是袁鸣放不在场我就肯定上前抱你了。我听陈默然这么一说,就有些情不自禁地说,那现在袁鸣放不在场,你还想不想抱我了呢?陈默然听了就说,不但想抱,还想亲你呢。我听了就说,那你还等啥呢?陈默然也是按捺不住了,就扑过来抱住我亲吻起来。不过他只会抱、只会亲,可就是不会摸。我就拉过他的手,让他的手伸进我的衣服里,叫他摸我的胸脯。他激动得呼吸急促,动作僵硬而笨拙。他也是亲了一阵,摸了一阵,就松开我,对我说,别让袁鸣放等久了,咱们回去吧。
后来我跟他们两个分别谈过这么一个题,就是为什么他们俩都不介意我同时跟他们两个人来往。袁鸣放就说,又不是结婚,咱们就是亲密的朋友嘛。我就逼问他,那要是有一天到了结婚的时候,我嫁给你们谁呀。袁鸣放就说,你就选呗,你要是嫁给我,我欢天喜地;你要是嫁给他,我也无怨无悔。我就盯着袁鸣放的眼睛说,你真的无怨无悔?袁鸣放也直视我的眼睛说,那有什么办法,你选择了他,我也就只好退出了。我听了就进一步说,你就不想跟他竞争?袁鸣放听了就说,竞争只能是两败俱伤,还不如和平相处,等待你对我们的选择。我听了就说,你们俩商量过了吧?袁鸣放就说,没,这还用商量啊,一眼就能看明白的事儿。跟袁鸣放谈过了我又找过陈默然,我一问他这个话题他就说,我是袁鸣放的备份,他有一天不要你了,或是你不要他了,我就你陆萍现成的爱人。我听了好生感动,就对陈默然说,你怎么就甘居下风呢?陈默然就说,爱没有上风下风之分,也没有先爱后爱之分,爱只有多少之分,强弱之分。我和袁鸣放对你的爱是一样的、平等的,只是姿态和方式不同而已。也许前半生是他爱你,你跟他在一起;而后半生是我跟你在一起,我来爱你。听了陈默然的话,就让我对他们两个人爱更加难以割舍和选择了。我也就只能同时接受、同时奉献、同时跟他们谈情说爱了。
4、那些千载难逢的机会被错过了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们几乎每天都是“三人行”式的约会,我可以同时拉着他们的手跟他们看星星、看月亮,也可以同时让他们一个亲我的左脸一个亲我的右脸。有时候我竟然允许他们同时拥抱我,抚摸我;当然只有亲吻的时候,才要一个一个地来,跟这个亲完了才跟那个亲。这也许就是我跟这两个大男孩最亲密的接触了。那个时代的人大概这样的接触就算是最前沿、最大胆的了吧。不过我们三个人再前卫、再大胆,也只限于拥抱和接吻,大家都没有再往前多走一步。大家都在雷池的这边,没有一个人越过它。其实如果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或是两个人都跟我做了那事儿,我也会接受他们,我也会由着他们,毫无保留地给他们的。可是他们没有。他们都是君子,都是革命的好青年,都是被革命传统教育出来的“正派”青年,都不会在结婚的前夜来偷尝禁果。而我自己再主动、再动情,也是在那件事儿面前止住了脚步,而且我没有暗示或引导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人。我虽然做好了这方面的一切准备,可以随时随地对他们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以身相许,可是我还是没能突破那个时代给我带来的精神窠臼。我没有将我宝贵的贞操在最激情,最适当的时刻奉献给我所爱的任何一个人;这绝对是个遗憾,终身的遗憾。
等你们听完了我的故事,你们就会真正理解,我所说的遗憾意味着什么,叫人追悔莫及的程度。当时他们两个随便一个人要我,我都会毫不犹豫、毫不吝惜地给他们,无论结不结婚,都会做他们的情人,做他们的性伴侣。可是那些千载难逢的机会被错过了,他们两个没有得到我,我也同样没有得到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我所钟爱的两个男人没有一个进入过我的身体,而我也没有真正地将我的生命嵌入他们的灵魂深处。那种浪费是惊人的,是白白流逝的,是在大把大把地挥霍着最宝贵的青春年华;而那种遗憾更是无法弥补的,是不可逆转的,是无法用任何其他事物来替代的,是终生为之遗憾的。
我的两个君子恋人跟我的缘分大概也就仅限于这些。他们能给我的,和我能给他们的,大概也是命中注定的就这么多吧。谁都不会预知后来的命运会是个什么德行,会是个什么爷爷奶奶样,所以大家也都认命,也都没有紧迫感,更没有只争朝夕,甚至都在后来的现实中默默地承受了所有的一切。
我们刚刚大学毕业文革就开始了。我们三个被同时分配到省交通厅。虽然到了一个厅里,可是却不在同一个部门。我去的是道桥设计处,袁鸣放去的是道桥施工监理处,而陈默然去的则是桥梁施工的第四工程处。我们三个人见面的机会就少了,不过,有事儿没事儿的,我们三个就用书信来往。
信的内容没什么真正的情话,一是那个时代的人羞于用文字来表述自己的情爱,二是都在有意无意地惧怕一旦信被他人看见可能发生的严重后果,三是我们之间似乎不用语言文字的亲昵也能维系相互的亲密无间。也可以说,只要见到对方的来信,哪怕只喊些革命口号,甚至只是一张空白信纸,也就完全知晓了对方的心。那种默契和笃信不是一般关系能够达到和实现的。真正实现了“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理想境界,只是我们不是两情,是2+1或1拖2的两情,这更是难得的一种和谐恋情,那种双重的,成倍的,叠加的恋情当然是令人双倍地幸福和快慰了……那个期间我们似乎都不着急,觉得自己会永远这么年轻下去,不用急于让我们的关系再向前跨越一步,好像我们都能活上个一两百岁,没必要急着做那些男女之事,都可以等,等一个谁都说不清的日子……不过由于一个大的时代的变迁,无形当中就又将我们集结到了一起,使我们的情感关系骤然发生了巨大变化……
由于文革开始了,传统的、权威的、西化的东西就都被打烂了,砸碎了。我们几个所在的单位也不例外,大家都去搞文化革命去了,也就没人搞业务了。我们几个学到的道桥专业的知识也就荒废了。大概过了三四年吧,听到“抓革命、促生产”的最高指示后,局里才又开始立项目造桥。可是那些造桥专家和道桥的学术权威都被他们给打倒了,想要促生产可是没人设计、没人施工、没人监理了。然而口号喊出去了,怎么办。那时候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可是拿什么来创造条件呢,情急之下,就拿我们几个道桥专业刚毕业没几年,还没成为反动权威,还没成为专政对象,还没被打倒的小青年来出菜了。
那可是我平生设计的第一座桥梁,是一座设计承重12吨,拖车60吨的平战两用桥,是一座既古典又现代,既美观又实用的美轮美奂的拱桥。我的设计一出来,也没用专家论证,也没用权威来评估,说干就干,说上就上。就由陈默然任造桥施工大队长,由袁鸣放任造桥工程后勤大队长,而我是桥梁的设计者,自然也就担当了大桥建设的工程监理。就这样施工队开赴桓仁县,像开玩笑一样地开始在浑江之上修建了一座给后人带来无限便利也带来无限遗憾的“北江桥”。
5、空前绝后的淫荡治疗
要拿我们几个小青年“抓革命、促生产”,出成绩、出大菜,进而到上边邀功请赏的人叫戴致敬,这个女人可不简单。三十来岁,还没有孩子。丈夫是个工段长,窝窝囊囊不值得一提;而她的姐夫是交通厅革委会的副主任倒是总挂在她的嘴边。前些年她只是一名随队卫生所的医护人员,平平常常的没谁那她当回事,后来传出了她的一件不可思议的丑闻,才被撤离了工地,回到省城,在家无所事事起来。
戴致敬的那件丑闻是真是假无法考证,可是被人传的可是有鼻子有眼,有头有脸。传说那年她在一个工地的卫生所当唯一的医护。工地上也没什么真正的病号,都是些头疼脑热或是轻微的皮外伤,闭着眼睛都能处置完毕。应该说更多的时候戴致敬都是一个人寂寞无聊地呆在她的卫生所里无所事事。后来有那么几天,她总是看见当地的一个十四五的男孩子在卫生所的窗外东张西望。开始的时候,她也没理会,以为是当地农民家的孩子对什么都好奇,卖呆、好奇、看热闹来的。可是时间长了,那个大男孩的执著就引起了戴致敬的注意,有一天下班的时候,戴致敬见那个大男孩还在卫生所的外边逗留,就叫那个大男孩进了卫生所,问他有什么事儿,怎么老是来卫生所转悠。那个大男孩就羞红了脸,吭哧半天才说,我有病,我想看病……可是我又没有钱。戴致敬就问大男孩,你说你有病,我怎么没看出来呢——我看你结结实实挺健康的。大男孩就争辩说,是有病,我真的有病!戴致敬就说,你说你有病,说出来我听听。那个大男孩就又红着脸低下了头,支吾着不言语。戴致敬似乎看出了几分门道,就诱导大男孩说,你不说出你的病,不把你病在哪里给我看,叫我怎么给你治呢。那个大男孩执拗了半天,看看四周没人,终于对戴致敬说,我跟你说了,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戴致敬一听就笑了,她说,你就放心吧,我是大夫,是会替病人保密的,你就快说吧。大男孩刚想说,却又看见了窗帘没挡,戴致敬就更看出了大男孩的心思,就站起来一把拉上窗帘,然后抱着甲对大男孩说,这回说吧,你有什么病。大男孩就一下子脱掉裤子,指着那条硬撅撅东西对戴致敬说,它里边闹鬼,一会儿软一会儿硬——我很害怕——我谁也没告诉。好像果然不出戴致敬所料,她听了见了,竟煞有介事地对大男孩说,那你快躺到床上,让我给你仔细检查一下!大男孩也听话,就一柱擎天地躺到了床上。戴致敬一股淫血奔涌上头,兴奋得险些尖叫出来,她两眼发亮,如获至宝,上前一把薅住,可是嘴里却假装大惊失色地说,哎呀,看起来,你病得不轻啊!那个大男孩就忧心忡忡地说,我不会死吧大夫,快给我治治吧。戴致敬听了,立刻拿腔做调地说,你要是听我的话,我就给你治,你要是不听我的话,你就回家等死吧。大男孩听了,眼泪都快下来了,央求戴致敬说,大夫,我听你的话,你快给我治治吧,治好了你叫我干什么都行。戴致敬听了就说,你说了让我别把你的病告诉别人,那你也得把我给你治病的事跟谁也别说,即便是你的父母兄弟你也要守口如瓶,一个字也不能透露。大男孩听了就信誓旦旦地说,我保证不跟任何人说,大夫,你就快给我治吧,我可是不想死啊。戴致敬又说,我知道你不想死,我也不会让你死,但你一定要配合我的治疗,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我让你动你就动,让你别动你就别动——能保证吗?大男孩对天发誓一定听话。于是,戴致敬就插上门,自己脱去了裤子,麻利地骑在了大男孩的身上才说,你的身体里有一种白色的火,必须得用我的身体给你的火给吸出来才行——这可是我们家的祖传秘方,我可是给谁都没用过,你算是该着命好,头一个成了我的幸运病人,你可得一辈子都感激我呀。大男孩听了就说,大夫,我感激你,我一辈子都感激你。戴致敬说着就摆动自己的身体三下五去二地给大男孩去了火。大男孩也神奇地发现,果然当场见效,原本僵硬的物件,一会儿的工夫,就让大夫把火辣辣的白色的火给吸出去了,就又变回了原先的柔软可爱。不过在大男孩临走的时候,戴致敬又对他说,你的病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治好的;你得常来,那个东西一闹鬼你就来;而且不能跟任何说你是来找我治这个病的,要是别人知道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知道了吗?大男孩听了就说,我知道了,大夫就放心吧,我每天都等下班了,没人了再来。
从那以后,几乎每天戴致敬都用同样的方法给那个大男孩去火治病。大男孩似乎也尝到了甜头,觉得大夫给他治病的方法很特别、很刺激、很好受,所以每天必来。后来竟然每天来两次甚至三次,而戴致敬也是来者不拒,有求必应,想什么办法也要抽出时间,腾出空间来给大男孩治病去火。她还大发慈悲,常常给大男孩好吃的好玩的。她简直就像养一个性宠物一样地养着那个大男孩。有时候戴致敬的丈夫来找她办事儿她都带答不理地草草应付了事,谁也不知道她的一门心思都在那个大男孩的身上。大男孩也知恩图报,看着这个女大夫给他治病去火的时候自己也舒坦好受的样子,就悄悄地领来了一个同龄的伙伴,对戴致敬说,他的伙伴也有他同样的病,也想让大夫给治一治。戴致敬在童男身上尝到了生猛海鲜的甜头,也就欣然接受,一石二鸟、一星管二地给这个大男孩去了火,又给那个大男孩治了病。有时候刚给这个去了火,另一个的火又燃起来了,戴致敬就再给他来个“二进宫”、杀他个“回马枪”。什么时候两个大男孩的火再也无法死灰复燃了,什么时候算是治疗告一段落。可是戴致敬给两个大男孩治得太勤,给他们的火去得太苦;也可能是两个大男孩毕竟还都是孩子,那点儿精力没几个星期就被戴致敬给淘空了。可是戴致敬却并不放过两个大男孩,说你们的病还没痊愈呢,治疗的疗程还没完事儿呢,你们还得坚持才行。可是两个大男孩确实招架不住戴致敬的掠夺式的去火治疗法了,然而他们还是舍不得戴致敬时不时就给他们的一块糖,几块饼干或是几片钙片什么的。于是他们就想出了到伙伴中再去给大夫找有他们这种病的男孩们的办法。结果可好,问到那个男孩,几乎都有这种病,都在愁怎么治、找谁治呢,于是两个大男孩就三三两两地、源源不断地把要去火的男孩子们领到戴致敬的卫生所来,而戴致敬也好像上了瘾、着了魔,见着大男孩她就想要,而且不把他们的底火给吸干放净她是决不放手。到后来最鼎盛的时候,她一天居然给个男孩一连去了二十来把火,要不是她自己的体力不支了,怕是还要把去火的数目个进一步提高扩大吧。后来她为了不至于把自己累夸,就放弃了男孩在下她在上的去火治疗法;而是采取了她在下,让那些男孩轮流在上,自己在她的身上去火的新型去火方法。这就大大地节省了她的体力,同时也大大地增加了给那些大男孩去火治疗的次数。她就像一只永远也吸食不饱的河蚌一样,贪婪地、无度地,随心所欲地饕餮着那些无知男孩们的童贞。她疯狂了,她痴迷了,她完全彻底地沉醉其间、堕落其间了。她就那么荒淫无耻地用那些纯洁的男孩子们的贞操,将她淫欲的风帆鼓动得突飞猛进,乘风破浪。她完全进入了忘我的境地;她完全做到了如入无人之境。而且她居然还将所有被她去过火的男孩的名字、年龄和去火的表现和次数都像写病志一样详细记录在案,传说后来男孩子太多了,她就连嘴都用上了,而且似乎两头忙活都没能让她获得最大的满足。
然而就在她的“淫荡治疗”达到空前规模和巅峰状态的时候,她的行为终于败露了。一个家长发现自己的孩子经常无精打采,夜里做梦总的边做淫荡的动作边说下流的梦话,家长就产生了怀疑,就暗中探明了孩子的行踪轨迹,然后带了十几个家长来,给戴致敬抓了个现行,将光着身子正在跟那些男孩子的她揪到光天化日之下,暴打一顿,然后将她交给了工地的领导。后来她的男人知道了她的丑行就跟组织上申请,跟她离了婚。她在工地上是声名狼藉,再也没有了立足之地,就只好回到了省城,眯在了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