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副场长听了,口水都下来了,急忙说:“我可等不到明天——不不不,我连一刻也不能等了。”
马木兰就说:“那——我是先拿了你的这些票子条子再领你的情,还是我先领了你的情然后你再把这些票子条子给到我手里呢?”
郑副场长听了就说:“当然是先给你了,给了你,你拿在手里,才会全心全意地领我的情啊!”
马木兰听了,就走过去,一张一张地去捡桌子上的票子和条子。这时候性急的郑副场长就扑了过来,从身后就抱住了马木兰,就在马木兰捡他桌子上的条子的过程里,已经把他想摸想亲想抠想挖的地方都摸遍亲遍抠遍挖遍了……
等马木兰把那些能给她的孩子带来幸福冬季和快乐春季的票子、条子都牢牢地攥在了手里,才回过身来对郑副场长说:“在这里不好吧,还是找个隐蔽的地方吧,省得有那冒失的群众闯进来,让郑副场长的面子没处搁呀。”
郑副场长就说:“好哇好哇,你真心细,快快,你跟我来!”
说着,郑副场长就一手抓住马木兰的手腕子,一手推开了他办公室套间的房门,里边有张值班用的简易单人床……就在那张吱嘎作响的铁床上,马木兰始终紧紧地攥着那些意味着孩子的温饱、节日的欢笑甚至全家幸福的票子和条子,高高地扬起双臂,用自己丰满俏丽的身子,一遍一遍地领了郑副场长以权谋私、疯狂奸淫的人情。
马木兰的身子被压在郑万年的身下,可是她的心却早就飞回了家中,飞到了嗷嗷待哺的孩子们的身边,那些票子条子换回来的丰盛物品食物啊,那些洋溢在孩子们脸上幸福的欢笑和欢呼雀跃的神情啊……马木兰觉得值得呀……奸淫我吧,用我的身子给我的家,我的孩子们换来实实在在的温饱快乐吧,把我的拿去吧,这也许只有这种非正常的交换才能使双方的心理都平衡,都满足了呀……
不过过了一段日子,这个郑副场长还想再让马木兰领他一回情,马木兰无奈,就又给了他一次。可是这个家伙没完没了了,没隔多久就又来要求马木兰来领他的情,马木兰就想,这么下去可不行,这么下去“领情”的性质就变了,我必须想个办法,断了他的念头,死了他的心。
于是马木兰在第三次给完这个家伙之后就说:“郑副场长还不太了解我这个人吧,男人大脚指头碰我一下都能怀孕;上两回是你运气好,我没怀上你的孩子,这回结果如何,可就得听天由命了;你想啊郑副场长,你一个有妇之夫还是个农场的主要领导,要是让一个寡妇怀了孕,后果会是怎样吧;我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领你的情,可是我生怕怀上个一男半女,到时候你郑副场长吃不了兜着走,弄个身败名裂,鸡飞蛋打,回头追悔莫及,不好收场啊。”
郑副场长听了马木兰的话真顿时惊出一身冷汗,马上后怕起来;事隔一个月见马木兰的肚子没什么动静,这才松了一口起;不过打那以后,他真就再也不敢碰马木兰一根手指头了。
那个冬天和春节,是我父亲张明军和胡伯伯去世后,过得最富足最快乐的美好时光。
郑副场长给我母亲批的那些条子,给的那些票子,有的居然用了两三年才用完。
多年以后,母亲马木兰在去世前才跟我说出了那年冬季为什么会突然“物质极大丰富”,说出了她领姓郑的“人情”的来龙去脉。
当然,发生在马木兰身上的的风流韵事不久就又轰轰烈烈地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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