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哪?我听你的。”
“我们第一次约会干了什么啊……看电影,吃饭,然后散步……想起来了,卞天宇你把公园的长椅坐坏了还逃逸。”
我笑着伸手戳他手臂。
“那是第二次的事,还有那椅子本来就坏的,不是被我坐坏。”
“是吗?”我不置可否地说着,“那你干嘛拿石子扔笼子里的鹦鹉?”
“它叽叽喳喳吵死人了。你看到了?”
“怎么没看到,你没见我一路都想笑吗。”
“我还当是你害羞呢,搞了半天原来是在笑话我。”
“卞天宇,你总喜欢在我上课时出现的坏毛病总算改掉了。”
我半开玩笑半严肃地絮叨。因为刺目的阳光而一直没有抬头看他,无从得知他那时沉默的表情,而眼神里又是蕴藏了怎样的波澜。
只是后来那些已经不再重要。
聊天是最能打发时间的,以至于那天我从小也家里出来时,整个嗓子都是沙哑的。
晚上回到学校,快要到宿舍楼了,脚步却不知不觉地缓了,若有期许地盯着小道上的一大片树影,层层叠叠,偶尔的一点缝隙显然是不足以塞下一个人影。
暗自嘲笑自己是怎么了,为了弥补先前的拖沓而小跑起来。
但似乎我不该太早放弃的。
当小跑步的身体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我本能的低叫挣扎。
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调侃道,“力气倒是不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