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俨然是在遮掩什么。

而梦里他跟块豆腐似的,一掐就红,一捏就紫,被欺负得满身狼狈……若不遮掩,只怕所有人都会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薛玄微呼吸一滞,转头望着萧倚鹤,面带薄红,仿佛时隔几十年了才想起来责问他这件事。

萧倚鹤背着手踢走脚边的小石头,嘀嘀咕咕说:“可不是我不愿意说,那天早上你一见我就跑,我缠你多说两句话,你还瞪我。”

薛玄微压下心虚,试探问:“我究竟……做什么了?亲,亲你了?”

“啧啧。我怎么没瞧出来你那时候就是个小色胚呢?”萧倚鹤倒退着走,眼底都是憋不住的笑意,他一指点在薛宗主的喉结,软声道,“除了没扒裤子,其余什么都做了呢。”

薛玄微心里一阵锣鼓喧鸣,不禁抬手捂住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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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回到了住处,南荣麒已经等不住了,正提着剑要去叫人搜山,一转头看见他们两个,忙迎上去。叫了声萧倚鹤,萧倚鹤只管笑;又问了声薛玄微,薛玄微却绕道而行,把自己闷到房间去了。

“……”

他正纳闷,就见萧倚鹤朝自己招手:“好南荣兄,你来。”

南荣麒听他这么叫自己,浑身打了个寒战。

萧倚鹤要是连名带姓叫他,说明事情无足轻重。叫“南荣兄”则多半没什么好事,要是他甜蜜蜜地唤上一声“阿麒”,那就是催魂符,直接逃命还来得及。

他磨磨蹭蹭地挨了过去:“……有事说事,别叫得那么腻人。”

萧倚鹤把他拽过来,摁在身旁:“你记得不记得我曾经托付给你一枚剑穗?”

南荣麒点点头:“怎么了?你想要?我没带在身上,等这边事了了我给你去取来。”

“不要。”萧倚鹤看到桌上酒盅里还剩了一口,于是仰头饮尽,“万一明天斗法台上发生什么事,那枚剑穗的嘱托依然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