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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荣恪嘀咕:“十年泉下无人问,一听就很毒,你们文化人取名字真是不一般。”

“嗯,对。”明春晰拿蒲扇遮住半张脸,肩头微微颤栗,眼看是要憋不住给笑出声来了。

宁无双狠狠瞪了他一眼,双手齐上,掏他身上还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玩意。

萧倚鹤看他俩打打闹闹,正出神,嘴边递来一条撕好的鸭肉,是肚皮上最嫩的一块,沾着精心调配的汁水蜜酱,他张嘴咬住,顺势舔了舔递来的那根手指。

薛玄微指尖微痒,不动声色又撕了一块喂给他:“别看,有伤风化。”

萧倚鹤心有所感,主动凑过去吃他手里那条,飞快地小声道:“那过会等他们回去了,你给我看看你那个……”他小指头在薛玄微大腿上搔了搔。

“……”薛玄微呼吸一紧,“好。”

到了晚上,大家吃饱飨足,便各自回到院子里休息,准备天亮便出发。

萧倚鹤借长阳门药池神速地泡了个澡,没放药包,加了大把的茉莉干花,蒸得自己像个行走的香喷喷的茉莉树。裹着厚实的大氅回到两人同-居的客舍,薛玄微正在案前看书。

他一进门,带着甜香四溢,薛宗主却镇定地翻过了一页。

萧倚鹤耳垂边已经染了薄红,取下大氅,香甜的茉莉味道更浓,心里嘲笑他这会儿做什么正人君子,能看进去半个字么?

便勾了勾嘴角,慢慢踱过去,将他手上书卷一抽,提腿跨了上去。

薛玄微反应过来,见他竟只薄薄披了一件绫衣,胸口由宽至窄的一线,一怔,迟疑地扶住他的腰。结果腰上衣带更松垮,一碰几乎就要散架了。

萧倚鹤按在他肩上,附耳道:“你的小珠子呢,拿出来叫我看看。”

“玉中时辰久,你多穿一件,省得本体伤风。”薛玄微轻轻抿唇,侧开脸不好意思与他对视,说着抬手,凌空捉来氅衣,裹在他身上。

萧倚鹤笑了一下,心道穿再多,过会儿不还是要出来脱的么,何必呢?但还是配合地由他穿上了,还认真地系上了领口的防风衣带。

……难道是师弟长大了,喜欢礼物现拆的情趣?